的茶盏:“你何时知道的?”
郁徵头向柳十七一歪,目光却仍旧盯着闻笛,没开口。闻笛却从他脸上看出了旁的情绪,笃定郁徵知道的比自己想得多。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道:“大师兄,我低估你了。我以为你永远是师父的耳朵,却不想连耳朵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好得很,原来我没猜错,十二楼早就烂了,从内烂到外,师父走火入魔得正是时候,否则你都要同室操戈了——渡心丹,你是故意拖延?”
全是嘲讽,郁徵毫不犹豫地承认道:“不错,渡心丹虽难制成,还没到难倒我的地步。我从没想过同室操戈,你想他走火入魔,只有这样才可以乘机下手。闻笛,他的命是欠你的,但这么些年,他欠我更多。”
闻笛:“因为你是大师兄,他却从没正眼看过你?”
郁徵:“我是他第一个弟子,跟他最久,然后他逢人便说最得意的门生是你和柳眠声,我的心情他在意过么——我不记恨你们,因为你们无辜。你以为阿眠逃走那天,我当真不知道他在溪水对岸的山洞里吗?”
闻笛:“……”
他张了张嘴,郁徵抬眼瞟过他的神情,继续道:“你不必表达对我的感激,我有私心。一开始我想让师父承认我才是最好的,后来发现只是徒劳,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