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他一路走过去,遇上的人不多,见了他纷纷停下让路,柳十七虽感到奇怪,却没多想。
洗砚斋近在咫尺,原本消停了不少的乐声又奏了起来。
大门紧闭,柳十七来不及等通报,擅自推开了门。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当中抚琴人的身上,神色由迷茫刹那转为惊喜:“大师兄!”
修长指节按上琴弦,止住了乐声,封听云抬起头来,却和旁边站着的闻笛说话:“我早便说了,在岛上时他每天早上都是这么起来的。”
柳十七又好气又好笑:“流波弄月曲,大师兄,你自己说听多了不好的。”
封听云:“我说过么?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习武之人应当多与此曲切磋,免得为天地所扰——我看郁兄深有同感,你多大年纪了还赖床?”
他随着这话记起那个语焉不详的梦境,笑了笑没接话,刚在旁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想起要问封听云自己的包袱他可有收好,门外忽然跑进来披头散发的宋敏儿。
江湖闻名的美人自从临淄走了一遭,整个人就不太在乎形象,也抹得开面子了。如今她几步跑到郁徵面前,一抬起脸,眼睛里竟有泪水:“大师兄,大师兄……!”
郁徵预感不妙,握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宋敏儿先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