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骨血。算时间没几日就能出正月,但还是半分没有要回暖的意思。他不是闻笛,耐不得寒。
回忆如同吉光片羽闪过脑海,他捂住头,那天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左念打伤了闻笛,败了封听云,他疯了一般再没有过去十二楼掌门人的儒雅模样,双目充血变得通红,朝他出手时全是杀招。
然后他就拍了一招六阳掌中的“大光”,使出去时全身都仿佛被抽空了。
在模糊的意识中,他听见闻笛那些话,整个人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而还没容他看到左念最后的结局,就突然眼前一黑。
“唔……”柳十七难过地□□,脸埋进被褥里,感觉心口有点空。他眼睛也蒙上一层幽暗,想道:“左念是真的死了吗?”
闻笛……闻笛那天又说了什么?他就是那个影子模糊的义兄?
这想法让他复又昏昏沉沉,柳十七重新躺下翻了个身。先前的疲倦逐渐被褥子间的温暖取代,他短暂地忘记了这些混沌,终于在漫长的失落和疼痛后得以好眠。
屋头只余下平稳的呼吸,门外郁徵并没有离去,他看向一棵树,突然道:“出来吧。”
树后白衣应声闪过,旋即一个身影娉婷地站在他对面。待看清来人反而郁徵先疑惑了,他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