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十七,怎么了?你又做噩梦了吗?”
还不等柳十七回答,封听云径直替他倒了杯水,苦口婆心地安慰道:“我早说过,噩梦是你白日里的胡思乱想。我知道,对你来说的确无法接受左念是你的杀父仇人,但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离开西秀山这么多年,不恨他已经很有涵养了……来,喝掉。”
柳十七乖乖地捂着杯子一饮而尽,封听云又说:“还有闻笛那事,你想开一些,天下巧合没那么多,他是为了找你才入的十二楼吗?你不在十二楼,他一样会设法找左念报仇,这事也与你无关。你们能相认就是机缘,别想了,徒增烦恼。”
“师兄,道理我都懂。”柳十七闷声道,“但我不是为了他。”
封听云散着头发赤脚站在屋内,他被吵醒一肚子气,听了这话气没了一大半,顺势坐在榻边,和他推心置腹。
“我向来有一说一,小十七,你听了别不高兴。那个闻笛,他对你好是什么都不图我倒放心,但他……我对他观感很不好。此人心思深沉,日后若是站在你的对立面,那就成了活生生的心腹大患——你什么事他不知道!”
听出他言下之意时,柳十七讶异地望向他,想拿此前反驳解行舟的那句反驳:“笛哥不会的,他没害……”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