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了。他们接活分两种,暗夜里一击毙命和白日里造出意外的,想来杀你应该是后者,但却被你提前察觉了。”
这些话说得行云流水,活像编排好知道他会这么问,实在很不同于闻笛平日的作风。柳十七疑惑地瞥了身边人一眼,试探道:“可否等他们醒来,如此便知谁是雇主了。”
闻笛道:“这些人……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卖掉雇主名字,否则白虎堂不会江湖独大。走吧,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言毕他拉着柳十七往扬州城的方向,走出几步后,柳十七忽然问道:“笛哥,你不是该在十二楼吗?”
闻笛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笑容如春风和煦,却让柳十七没来由地陌生。他拽过柳十七袖子的手紧了紧,语气温柔:“我听说你有危险,千里加急地来看看。怎么,你不会连我也信不过吧?再怎么说,你从前是我师弟……”
风乍起,柳十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刚要迈开的脚步忽然就停下。
闻笛恨极了左念,在十二楼时从来不会管他叫师弟。况且他知道,闻笛把自己幼年的经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来都只把自己当他兄长,而非师哥。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刀柄,目光停在那人眉心的朱砂印上,忽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