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闻笛聚少离多,惟独在此时此夜,在暮春的小尾巴上被无端愁绪困扰,柳十七莫名生出了“如若可以,想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念头。
半晌没等来闻笛的回答,柳十七仰起头看向他。四目相对时,闻笛显而易见地错开了视线,这一遭引起了柳十七的不满,他的目光无意识在闻笛脸上转了圈,只觉得笛哥眉眼好看,鼻梁也挺,落到那两片似笑非笑的仰月唇上时,柳十七一顿。
他记起了巷子里落到额上似是而非的亲近,和伞下那个缠绵的吻。
柳十七脑中一片空白,他的眼睛眨了眨,说不上出于什么念头,抬手搂过了闻笛的脖颈,试探着去碰他的唇,轻轻地舔吻。
他还没意识到这行为有哪里不对,只觉得言语似乎不能表达他急迫的心情。
闻笛浑身一抖,贴在他肩上的手臂蓦地收拢,把柳十七抱得更紧。但只有一瞬,闻笛强迫自己和他分开,眼神一沉:“十七,你别这么对我。”
柳十七露出疑惑的神情,旋即有些恼怒道:“难道不是你先这么对我的吗?”
闻笛细细地喘息,把他往桌边推,自己则站起来,似乎这样就能消散满室的暧昧。他咬着自己舌尖,尝到一点血腥味,硬是清醒了些,才道:“是我不对,你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