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漫步目的地绕。他回忆两个人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张榻,柳十七睡觉不老实,他就把他整个捞在怀里。
但那时怎么就没别的念头呢?闻笛越过他的肩膀,隐约看见柳十七安静的睡颜,不自觉地略微抬起身子,凑上去咬了口耳垂。留下几个牙印后,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好似睡梦中感觉到痛,小声哼唧。
于是闻笛又去哄,拍着他的胳膊,心里升起隐秘的快感——
只有我能欺负,等我欺负完又只能我去哄。平时这么要强,现在还不是乖乖的。
闻笛想,觉得自己有病。然而当柳十七翻身面朝他,往他怀里拱时,闻笛一勾他的手指,轻喊几句阿眠好好睡,再不把那念头当回事。
他在柳十七额上一吻,半梦半醒间,不由得夸了左念一次:柳眠声,这名字起得倒像模像样,一听就宁谧内敛,外柔内刚,像他的性子。
闻笛这一觉睡得短却舒服,他再次睁开眼时,柳十七正趴在桌上,面前放着一壶刚烧沸的开水,和几个茶碗。
见闻笛醒了,柳十七露出一点窘迫:“笛哥,煮茶煮坏了。”
他平时饮茶都有旁人经手,自己喝水时,白水也将就,醒来记起笛哥讲究,找小二要了茶叶想自己烧水,却没把握好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