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找这个知情人成了关键。
闻笛当机立断:“去临淄,北川学门。”
柳十七:“你要去……和席蓝玉当面对质吗?”
闻笛失笑:“当然不了。我是左念的徒弟,他虽自傲,不与人亲近,但还有几个好友可以打听。你知道江湖中左念生前最为要好的知己是谁么?”
柳十七烦极了他的故弄玄虚,轻轻地踢闻笛的小腿,赌气道:“这谁不知道?妙音阁同十二楼世代相好,左念天下第一的知己是琵琶圣手沈白凤。”
闻笛听后眉梢一挑,道:“还有一个你却想也想不到——是席蓝玉的师弟,商子怀。”
当柳十七说明自己再往临淄走一趟的信传回扬州春风镇的客栈时,郁徵前脚刚离开。封听云站在一间租来的小院中,拆了刚从驿站拿回来的手书。
他这师弟,自小就过得野,没被四书五经熏陶过,也不曾临摹颜筋柳骨,写字随性得很,情绪与想法都在笔墨中反应出来。如这一封,虽从头到尾没能提及长安到底发生何事,只说来日询问师父,却已经满满都是夸耀了。
封听云顺着信纸的褶皱把它折了回去,放在伊春秋房间的桌案,不着痕迹退了出去。
他们住的这间小屋是郁徵先租下的,客栈住着容易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