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蓝玉?”柳十七含糊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脑中无端地浮现当日临淄他们与商子怀会面的场景,皱着眉小声道,“怎会……”
闻笛道:“就算背后还有人在暗中操控,可引导我们的所有线索,都在暗示幕后凶手是席蓝玉——挑拨左念杀义父义母,同时引盛天涯从义母那儿取《碧落天书》。待到你我长大成人,再迫不及待地让望月岛重新回到中原。”
封听云问:“好,就算是席蓝玉,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闻笛揉了揉鼻尖:“这便是我的疑惑。”
以席蓝玉的才能、声望,要做到这事大可神不知鬼不觉,但他惟独少了动机。他已是绝顶高手,不必与左念争高下,北川学门是当今第一大派,背靠朝廷,也不用取得《碧落天书》做一统江湖的大梦。
所有的一切即将拨云见日,却又令人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他们忽略了什么吗?
柳十七仿佛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但那如朝露见日转瞬即逝。他皱着眉,目光从琴弦逡巡而过,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言语。
“依师父之见,”封听云转向伊春秋,“这一趟淮南,我们还要去吗?”
伊春秋手指按住七弦:“不仅要去,而且必须去。盛天涯欠师尊一个解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