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对商子怀的盛情邀约搁置了。
人在江湖中,各派关系复杂,朝夕变化,如何立身是个气力活。倘若十二楼再是个小门小户,那就更难了——像华山派,仰赖北川学门鼻息而存,果真十分悲哀。
郁徵饮下一口茶。
杯底余茶渍,店门外却跑进一人:“徵哥,你看谁来了!”
莫瓷手中握着的物事摊开给郁徵看,他只瞥了眼,好似料到一般,嘴角几不可见地轻轻上扬:“我早说过她会回来,请。”
茶肆店门悬挂的神色布帘被一柄刀掀起,头戴斗笠、身披布衣的女子身形苗条,却裹挟着一路风雨似的,几大步走到郁徵对面坐下。
斗笠一掀,露出张明艳动人的面孔,她拿过一个茶碗,兀自倒了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光,再将杯子按在桌面,才道:“热死我了!”
“还是老样子。”郁徵道,“怎会此时回来呢,大师姐。”
宋敏儿眉间的朱砂印好像淡了,她坐的姿势也不如从前矜持,本就泼辣的女子,而今江湖走了一遭,愈发地浓烈了:“我听说淮阴的事,怕你处理不当!”
郁徵及不可见地一扬嘴角,眉眼低垂,并未言语。
他的沉默让宋敏儿别开眼,目光落在被置于桌案的那根刀穗上:“倒也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