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饮茶,解了口渴才道:“我听莫瓷说闻笛是走了,淮阴近在咫尺,你意欲何为?”
郁徵:“静候。”
宋敏儿眉头一皱,剪水秋瞳里浮出十二分疑惑:“等什么?”
郁徵替她斟茶:“变数。”
“你说话还是这样,叫人听不懂来龙去脉。”宋敏儿抱怨道,把行李解下递给旁边的莫瓷,小师弟冲她一鞠躬,抱着走了。见他背影,宋敏儿哑然失笑:“莫瓷也没变,他仍旧只听你的话么?”
郁徵举杯道:“我说过会护着他。”
宋敏儿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能护一辈子。”
郁徵轻轻一笑,这次叫她看清了。大师兄的笑也许比西秀山冬天的晴日还要罕见,也如晴日一般,只来得及融化一点积雪,随后便藏匿进了层叠暮云。
“我想试一试。”郁徵道。
“你……”宋敏儿不思议地睁大了眼,欲言又止。
茶肆里安静,郁徵没再说什么,于他而言那些话已是难得地袒露了内心。他抬手截断了宋敏儿的后文,送她一条台阶:“你一路奔波,早些休息。”
长发挽起的女子也不复当日非要刨根问底,冲他一点头,提着刀出门去。
春日明艳,桌上的茶汤还未动过,涤荡一丝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