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恨铁不成钢地提点,柳十七终于“啊呀”一声:“字条!”
此前他们专程拜会过北川学宫,与商子怀恳谈良久,借由为恩师雪耻的名义好不容易从他口中套出一言半句。那张字条曾经在闻笛眼皮底下走过一遭,每个点横撇捺都仿若昨日写下般清晰,他亲口所言的“宁州”二字绝对出自席蓝玉的手。
这样重要的一件物事,若是重见天日,足以颠覆席蓝玉苦心孤诣经营的一切,他怎么能轻易落到赵炀手中?
何况左念妻儿之事无人知晓内情,到这关头突然间就被画蛇添足地传了出来,一般人能这么轻易地到处散播流言蜚语吗?
“……是他?”柳十七嗫嚅道,“但他不是怕席蓝玉吗?”
闻笛不予评价只默然不语,他与柳十七面面相觑良久,终是一拍他的肩膀:“去吧。”
柳十七问:“那你去哪儿?”
闻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有我的去处,你放心吧。”
言罢转身便走,柳十七望向闻笛离去的地方,只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丝头绪,却又满头雾水起来。他于人情世故上大概天生不聪明,比不得闻笛和封听云那般,索性不再自寻烦恼,依照闻笛所说,往客栈而去。
月上中天,淮阴的夜风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