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闲工夫追究到底是谁,”郁徵道,他说话板正,有种令人听了忍不住也严肃的气质,“三天过去,北川学门没任何表示,我便自己去找了你们所说的凶手——害师父妻儿惨死宁州,他心魔深种,此仇不报,我郁徵有何颜面回到月明楼!”
商子怀忽然握紧了手间,佩剑近在咫尺,他却不敢去握。
十二楼门人自动散开一条道,露出尽头的人来。
依旧是三天前的衣裳,发冠整肃,却是扬言要伸冤雪恨的席蓝玉!
“师兄……?”商子怀喃喃,他往后退了半步,忽地被一人抵住了后背。
侧过头去,段无痴高深莫测的表情落入眼底,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商子怀一眼,在沸反盈天中低沉道:“掌教,您在怕什么?”
曾经一个在光,一个在暗,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过一句云泥之别而已,真摆上了台面才发现,他们二人的纠葛有多见不得人。
席蓝玉仰头看向了商子怀,那声“师兄”砸得他心头一阵剧痛,朝夕相对数十年,到头来居然是这种结果。他暗自好笑,却又忍不住愤懑,他和商子怀的确互相提防,却也互相默契地不去对彼此下手。
当年还在学宫同窗学习练武,商子怀是掌教师父口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