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不是想着全部处决?也好,给个痛快,我还能在黄泉路上找找师兄,不知道他会不会等我。”
那只死了的蛊虫被闻笛扔在地上,他沉默良久,最终转身离去。
这一夜极短又极长,天蒙蒙亮时,原先生终于赶到淮水。
因着解行舟伤势太过凶险,楚恨水一夜没合眼,直到原先生进门接手伤患,她才得了一刻歇息。无关人士大都散去了,闻笛大清早不见柳十七人影,想他也许睡不着跑过来,果然轻易地找到坐在台阶上的柳十七——撑着下巴发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他在柳十七身边坐下,对方眼珠轻轻一转,见是他,小声道:“解师兄是不是没救了?”
“不会的,原先生能妙手回春。”闻笛摸了摸他的后脑,那人没扎头发,乱七八糟地披在一处,末梢兴许刚剪过不久,毛躁躁地长了一截。
柳十七不信:“真的么?”
闻笛安抚他道:“既知道了所中是何物,毒性之来源,对症下药,长期调理,总会好的。封听云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会和他在一处。”
柳十七双手捧脸,望着前方道:“他昨夜守着解师兄不敢休息,后来估计见干等着也没法,出来同我说话,解释前因后果。我才告诉了他师父和盛天涯的事,他应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