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傲气一点不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郁沉闷,连说话声都低了许多。
华霓气得跺脚:“你又不听话!”
叶棠朝她伸手要孩子:“哪儿有你听话呀,当年把人剖腹挖心,又斩断四肢,结果发现怀了孩子,先气得要喝药打掉,药都端到眼皮底下了却舍不得……现在倒好,偌大一个水月宫,外头危机四伏了,里面还要哄小孩儿。”
为了响应他的话,襁褓里的孩子憋红一张脸,霎时开始大哭。
叶棠半点不慌,单手抱着他一路走到外面,边走边晃,嘴里不忘恐吓:“哭,继续哭,等你长到五六岁,我就把你剁了喂仇星朗!”
华霓追出来,刚巧听见他后半句话,一脚踹向叶棠后腰,暗自收敛力度。
“……却还不是一句‘舍不得’。”叶棠避开她那一脚,扭过头去与华霓四目相对,“阿姐,我一直想问,你总说是真喜欢那人,为什么还杀他?”
庭院中一棵槐树花开到极致,风吹过,便纷纷扬扬地往下落,如六月飞雪。襁褓中的孩童见了,连哭都忘记,伸手张牙舞爪去抓。
他自从回到拜月教便问过华霓,院中栽槐树阴气太重,为何执念如此。
那会儿华霓回答他,拜月教还怕阴气过盛么?
而今华霓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