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妈没有找来医院质问我,其实她从小到大根本没有管过我吧,我去和阿森碰面,去工作,甚至半夜不回家,她都没有问过一句,她只要把我养活着,仿佛一个符号,乖乖顶着她女儿的名号就好。
我从妈喝醉后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她的故事。
她很早前还不做这个,也算是大城市的姑娘,一朝醉酒爬上朋友老公的床,怀了孕,把朋友气病,最后去世,这个朋友的孩子那时候才五岁。后来她逃来桃花镇,生下我,虽然一直对我的性别不甚满意,但也许尚存的那点母性让她把我留下。
她说哪是什么醉酒,是这个朋友的老公觊觎她,故意下药,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不会这样做。
谁知道呢,一场罗生门,任何一个人冒出的任何一点恶念,这件事的性质就会变化,就好像为什么她从来不救我于水火,是因为她恨那个男人毁了她,还是她本性淡薄。
斯人已逝,随风而去吧,珍惜眼前人才最重要。
住院的第三天,阿森就嚷着要出院,不住了,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我说:“我已经交完医药费了,乖乖躺半个月。”
这下他不得不留下,他问我没有再去餐馆吧,“我怕那些人还会找你麻烦。”
我摇头,一点一点喂他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