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同他唇舌交缠,阿森说很甜。
怎么会不甜,妈买的进口糖,我塞了一大把给阿森,以后哪怕阿森结交了别的女孩子,一吃糖脑海里也只会是我,我真自私,对吧?
冰雪渐融,人们开始褪去冗重的冬衣,我却愈发觉得冷起来。
阿姨去世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我们前去探望,阿姨侧卧床榻,唤了几声都没有动,我们冷静得简直不像话,我忘了我们两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是怎样面对一具冰冷可怖的尸体的,我们竟然不觉得怕,或许因为这是我们敬重的老师,和蔼的阿姨。
她双眸紧闭,脖子上还缠绕着我送的围巾,双唇呈绛紫色,床头搁着一瓶药。
“阿姨是自杀。”阿森搁下药,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回旋,很快撞击到我,我却没流泪。
阿姨没有等来春天,或许小铭死亡那天,她的世界已是寒冬,她内里的热度支撑不了自己,所以选择死亡。
我们把她的身体搬去一棵桃花树下,挖了个坑,花还没开,不过总有一天会开,那时阿姨一抬头就是湛蓝的天空,粉色的桃花,这样,她会开心一点吧。
阿姨的遗物——她没有亲人了,我们把阿姨的书搬走,想了想,连带着一家三口的合照一并送去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