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小心崴了脚,倒在他胳膊上。
他又笑了,羽毛一样轻轻的,拂在我心头。
我说:“对不起。”欲将手从他胳膊上抽回。
他一把按住,好脾气地说:“扶好,下回我不在,你要倒去谁的怀中。”
我实在摸不清他了,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奇怪得很,大约他想给我好相处的错觉,养熟了再杀?我暗自嘲笑着摇摇头。
到了车前,兄长放开我,收了伞扔进后座,为我打开副驾驶的门,我无路可逃,缩进去,拽了一把安全带,没有拽动,咔咔作响。
皮鞋踩雪声缓慢低沉地绕了车子一周,另一侧的门被拉开,兄长上来,拧动阀门,两盏车灯骤然亮起,眼前一片雪白。
听说登山运动员未做防护直视雪地时,会出现短暂性失明,叫雪盲症,看来不是假的,我伸出五指捂住眼,好受了些。
鼻间忽然伴随着衣角摩挲涌动来一股烟味,尚未反应过来,兄长的长臂弯住我,我撤开手,他俊美的脸庞就在眼前,几乎和我面贴面,他咧开嘴笑,拉长手中的安全带,替我扣上。
兄长那双枯井般的眸,此刻仿佛下了场春雨,波动起来,有了一派媚色,我怀疑我看错了,不动神色地又撇了眼后视镜。
此时车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