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日后我就不会沦为他们的禁脔。
我笑得很大声。
周朗吻去我的泪,鼻尖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宛如一只忠诚的狗:“眠眠,别哭。”
十九岁的我还不知道,早在她看到周朗被我短暂拥抱后的片刻失神,她就打定主意,要亲手把我卖了。
我还在幻想可笑的母女情。
下半夜,我被钢琴声吵醒,拉开窗帘,雪只大不小,那栋小楼亮起一盏灯,琴声正是从里面传来。
我裹上羽绒服,冒着风雪,越近琴声越大,如泣如诉,哀婉动听,会是谁在里面,我已经猜到了。
我没有敲门,只在门边听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之际。
“是谁!”兄长低声呵斥,门打开,他以雷电之姿袭来,快得我来不及张口,就被背手压在雪地。
壁炉的火很暖,雪一融,衣服就湿了,兄长端了杯热茶:“对不起,希希,我不知道是你。”
我咽下一口茶:“大哥,是我太唐突。”
屋外看古香古色,屋内却是现代风,二者融洽自得,设计师一定非常有才华。
兄长左手指尖轻轻抚过一楼中央象牙白的钢琴琴键,我问:“大哥,你刚刚弹的什么曲子?”
兄长垂眸,睫羽轻颤,一根手指跳跃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