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兄长唤我。
偏头看去,他却没有看我,直望向前方,说道:“谢谢你。”
我了然低头,沉默。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子,骑自行车东倒西歪地冲撞来,兄长伸手一揽,把我拥进怀,闪躲不及,我们双双跌进竹林。
幸而是平地,兄长做了肉垫,被我压在身下,我的额头落在他的掌心,而他的手背却被我挤推着,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
两人白色的上衣,皆沾染泥色,青筋微凸的手背,留下一道血污,他的大手乖乖缱绻在我手心,明明是他受了伤,却仍温柔地安慰我:“没事不用担心,倒是希希你,没有受伤吧。”
我摇头。
肇事者的妈妈赶来,也左右不过一句“孩子罢了,也值得你们斤斤计较?”
兄长笑着朝我摇头。
兄长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可我不是,用手帕给他包扎好手,缓缓起身。
他们怎么可以对兄长这样,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我愈气,脸色便愈沉,指关节捏得咔咔响,用对待桃花镇流氓的眼神,杀向他们:“道歉。”
娇生贵养的城里孩子哪见过这个,一下子哭起来,女人结结巴巴道了歉,带着他落荒而逃,我又蹲下去,把兄长扶起来。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