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遮住了脸,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撑在地板,眼泪就这样无声地从指缝里流出来,濡湿了指间。她张大了嘴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溺水濒死的人大口呼吸,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就这么维持着忏悔的姿势,徐秋冉跪在地上哭了好一阵,真的太疼了,疼得她恨不得拉开门跑回去,跪在易珏脚边说爱他,求他操自己。
最后把那颗袖扣捡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斜斜落下来了,她慢慢站起来,腿一麻只能撑在墙壁上缓神,低血糖久蹲起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老式电视的雪花。
徐秋冉拖着行李箱,进了最近的卧室。鬓边的碎发被泪水打湿贴在了脸颊,鼻头红红的,那对猫儿眼有多惨不忍睹就不必细说了。
那边的易珏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地下车库的地板爬起来,连家都不敢回去,太害怕撞见她从家里完完全全退出的样子了,他估计会死。
他开了车兜了两圈,绕着他们平日里傍晚散步的江边,在第六圈的时候,在那棵大榕树下停车,就是徐秋冉当时跟他说一起走的那棵树下,一个人抽了剩下的那包烟,连手指都是颤抖的,最后还是看了一眼平静无波澜的江面,上车回警局了。
“易,易队,”他的车子一进警局大门,林一就一脸担心地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