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往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一靠,游刃有余地开腔:“许久未见,阿冉也不来拜访过,礼仪都丢了,看来还是缺了点管教。”这话原原本本地从他嘴里转述出来,惊出了温从思一身冷汗,后背贴着的衬衫凉透了。旁的意思可以不懂,要管教就不可能不懂的。
“温先生,能听懂吧?”林秘书的那双眼睛隔着厚厚的镜片儿看他,眼底的冷漠根本不可以直视:“周生要管教不干净的老鼠,您就不必管,拿好账本放到原来的地方就好了。”
他知道,这是给了个台阶他下,把罪都一并怪在了徐秋冉上,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当替死鬼,不可能允许他背地里把数目的窟窿都填上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温从思的后背被敞开的窗户吹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点头称好,算他命大,没有被革除也没有制止他背地里干的事情,就是那个女人就浪费了。上边儿这么一发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留条命。
林秘书又静静地品茗,没有理会瘫坐在椅子上的人,末了招呼也不打就驼着背夹着公文包慢慢地退出了雅间,也不在意温从思有没有出来送。
其实他私心一直挺看不起温从思的,明明有那个脑子却畏手畏脚,镇日想些邪门歪道来走成功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