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日夜被折磨的梦魇又涌上眼前,她胡乱地挥舞着胳膊,情绪失控。
医疗兵眼看这种情况就要上去给她一针镇定剂,门口真的冲进来一个男人,扑过来跪在她面前喊:“秋秋…秋秋…是我!”要不是那身作战服,在场的人估计要把这人当场制服了。
易珏知道她受苦是一回事,亲眼看见了又是一回事,他的手臂还淌着血,是刚刚来的路上扫中的,所幸土枪射程短,冲击力也不大。但这点痛,跟她比又算什么呢,看到徐秋冉这个样子,他几乎胆肝俱裂,要呕出血来。
徐秋冉被他的动作吓得精神更紧绷了,尖叫着劈头盖脸要扇,易珏一脱严严实实的头盔,把那张汗湿的脸露出来,她一下没了声音,像被掐住了喉咙。
“秋秋,不要怕,我来了,不要怕。”他的声音颤抖着,轻轻搂住眼前骷髅一样的女人,手掌能摸出她突出到令人发指的脊骨,怎么能这么瘦,只剩了一把骨头。
徐秋冉捏着他的手臂,把嘴唇都要咬烂了,那对空洞的眼睛终于落下两行泪来,刷过她的伤口,微微地刺痛着:“好疼啊……我太疼了…我好疼啊易珏…呜呜…我太疼了…啊”从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决堤了,彻底放声痛哭着,像个孩子。
哪里都好疼,耳朵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