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着,他又坐回他坐了三天的椅子,和傅星小声说话。
徐明佐无可奈何,又和傅正国商量。
老人精力有限,在昨天已经回家休整,此时精神好了一些,他代替傅朗签了字。
“阿朗,火化定在下午了,你再好好和她说几句话。”
傅朗猛地抬起头,双眼因疲倦而凹陷,满是惊慌:“谁定的?”
傅正国严声:“我。”
“不……”他忽然跪在傅正国面前,凄楚地哀求:“爷爷,不能啊……化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看她现在不还好好躺在那里吗?爷爷……爷爷求你了……”
“阿朗,”傅正国拽着他的肩膀:“你今天不化明天不化,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烂,你在她身边看了三天,不会不知道吧?”
傅朗绝望地抬起头。
是啊。
这是他现在内心深处最无法曝光的恐惧。
尸僵已经回退,她的小手从一开始的僵硬,今天恢复柔软,比活着时更甚。
他知道,这是她身体内的自溶现象,她已经开始从内里腐烂了。
可是火化炉温度那么高,她会疼的……
她那么怕疼……进到那个恨不得将灵魂一起烧成灰烬的地方,她会痛不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