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头的眼睛有些湿润,也有些火苗在燃烧。
“三天三夜,安南鬼子在我们前面留下了最少也得五六十个死人。拉回去的重伤的轻伤的咱们就不知道了。这其中啊,至少有五六个,是你男人打死的。可是我们整个排四十多人,也死了三十多。不过我们不后悔,我们已经给他们报仇了。”
“这一仗完了,我们九个人,剩下五个,班长挺了下来。提了排长。我当了班长。”
“再一仗,老班长带的排,剩下了十二个,我的班剩下了三个!又是三十多人。不过我们也留下了四十多鬼子。也没吃亏。”
“老排长这一次倒霉大了,中了三枪,送到了野战医院。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安南鬼子偷袭了野战医院,把当时手无寸铁的医生护士伤兵杀了个干净。整整四百多口子人啊!”
老虎头的眼睛湿润了。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就带着一把刺刀,摸到了对面,一个晚上,我带回了三十七个左耳朵。你知道左耳朵啥意思不?那是杀了人没法割头,带回左耳朵算是个计数。我带回耳朵不是为了计数,是为了祭奠那些兄弟姐妹们啊。”
女人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她怎么都不会料到,这个平日里虽然是村长,但是在她眼里有些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