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依凭着本能地去信任亮,跟随亮。
当他有些混乱的思绪渐渐聚拢时,他已经与亮一起行驶在了通往中央医院的路上。
亮平时开车向来稳当。
今次却好似看穿光的心境般,脚上不觉加大了油门。
道路两旁的街景飞速地自车窗两侧掠过,忽明忽暗的光影衬得光本就苍白的面庞越发阴郁黯淡。
开车间隙不住地用余光观察着光的精神状态,见光慢慢缓过劲来,亮才简明扼要地将爷爷的病情说与光听:“爷爷这次是因为摔倒而引起的大腿骨骨折加轻微脑震荡。但考虑到爷爷年事已高,明后两天会先对爷爷进行全身检查,等指标结果都出来后,再择日进行手术。”
“手……术?”近乎愕然地侧过脸来,光猛地坐直身子,满眼不可置信地去看身边的恋人,“不、不是,这是谁决定的?不能不做手术吗?爷爷已经快八十岁了,做手术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眼看光又情绪激动起来,碍于开车无法分心,亮只能言语上先稍加安抚:“光,你先别激动。虽然不进行手术,仅做保守的卧床牵引治疗也是个方法,但考虑到卧床治疗时间较长,并发症较多,父亲和母亲商量后,还是决定如果可以,首选为爷爷进行手术治疗。”顿了顿,不放心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