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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淮托着腮,支棱着两条长腿,尽量放缓呼吸,边觑着时间,边瞅门外。
等了一会儿,外面响起自行车打铃声,童淮等待的神经病风雨无阻,款款而入。
童淮连忙抬手招呼:“薛庭,来这来这。”
薛庭原本打算两份都打包带回去,听到声音,舌尖在上颚一抵,压下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冲柴立国道:“一份在这儿吃。”
说完,他迈着两条长腿走过去,没落座,研究了下上面牌子上的字:“客人勿坐?”
“您是恩人。”
童淮殷勤地擦擦桌,看他坐下来了,压低声音:“别把昨晚的事跟柴叔说,我怕他担心。”
薛庭没怎么在意,哦了声,低头看手机:“伤怎么样了?”
“今早起来颜色变深了,”童淮低头看看肚子,很愁,“哎,别提,一提感觉更痛了。”
薛庭听他小声咕哝着抱怨,有点好笑。
这小卷毛家里条件不好,懂得早早出来打工赚钱,偏偏又不好好学习,还娇气得像个小姑娘,简直是个矛盾集合体。
加了他微信,也没见他来问过题,真是浪费资源。
他无意识用指尖轻轻敲着桌,盯着童淮精致的侧颜看了会儿,还是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