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机一起送他过去。
平常人家正是饭点,老屋附近的家家户户里都传出烟火气与饭香。
车停到楼下,童敬远沉默地看了会儿二楼老旧的窗户,眼里掠过点点怀念与伤感。那间老屋对他和童淮而言有特殊的寓意,他也没问童淮为什么想住这边,怕伤到小孩儿的心。
童敬远搂着儿子尚且瘦弱的肩,往那边走:“这边地方小,不好放东西,礼物和自行车都在那边家里,记得去拿。”
童淮却没动。
天光暗淡,路灯还未亮起,童敬远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到这儿就行了,你不是要赶飞机吗,快去吧。”
童敬远的动作一顿。
童淮抬眼,撇撇嘴,似乎很不耐烦又很嫌弃:“一路上偷偷看了多少次手表,以为我没注意到?看你这眼睛里的红血丝,熬了多久没睡觉啊?去机场路上滴个眼药水,上飞机了睡一觉,别老拼了命地压榨自己,你不是压榨人的资产阶级吗……”
小孩儿叨叨咕咕地碎碎念着,童敬远愣愣地看着他的小儿子,直到童淮停止了叨叨,他才恍然惊醒。
他家淮崽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只了,需要时时刻刻地盯着,小心翼翼地护着。
他长大了,一手插在兜里,校服大大敞着,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