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了。”
国内这时还不到凌晨五点,原以为姜淑媛不会看到,五分钟后,短信回了过来,只有一个冷冷淡淡的“嗯。”
姜淑媛是他的养母,从他七岁被领回姜家,到现在整整十一年,他们母子的相处方式永远是这样,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客客气气,也未生过龃龉,就像是共处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简珧不以为意地按掉屏幕,没有再回。
推着行李车刚走出接机口,便有人挥着手臂高声喊他的名字,简珧望过去,果真是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赵友明。
赵友明走上前来,给了简珧一个热情的拥抱,接过了他的行李。
坐上快铁,俩人闲聊起来,赵友明十分健谈,唠唠叨叨地与简珧叮嘱了一堆要办的杂事,简珧安静听着,偶尔才点点头,并不多言。
说到学校注册的流程,赵友明感叹道:“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念公立大学,还以为你会去上工程师学院呢。”
简珧并不避讳,淡声解释道:“那个太贵了,公立大学不要学费。”
赵友明诧异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他们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不像赵友明一只耳朵失聪,左手还有些问题,简珧是当时孤儿院里少有的、身体健康还长得漂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