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挂在椅子上的白色内衬也赫然映入眼帘,略显沉重的急促呼吸声和着微微呢喃传入耳中,凌非焉不由心头一动:难怪非一逃也似得离了图巴尔的房间,房门也没锁,看来她真的是有“恙”在身了。
眼见床榻上,那平日里神气十足的人已蜷缩成一团,昏昏然抱着薄被迷蒙不醒呓语连连,她便提着灯笼站到床前,刚想开口呼唤,却见那人悠悠醒来。
“非……焉……凌尊?”初一的声音毫无昔日精气,软绵得像是轻风一吹便会散了的九霄浮云。
“你……怎么来了……”灯火荧光之下,初一涣散的眼神里闪着愉悦的光辉,分明是茫然无措的神情却满溢着坚定的渴求,那因讶异而微张的双唇重重呼吸着,勾勒出一道清浅却甜美的笑意。
凌非焉迟疑了,她觉得自己竟在初一如酗酒般微醺泛红的面庞上见到一丝从所未有的……
媚态?!
凌非焉的内心被这个字眼重重戳了一下,她真纳闷自己怎么会用上这个词来形容初一,以至于她张口欲言却一时不知该从哪件事开始说起。
问她为什么没锁门?为什么丢乱了衣衫?还是问她身体哪里不适,还是跟她说她有危险……
是的,凌非焉从未丢失她的理智。只停顿刹那她便做好了决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