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难逃汤铭的法眼。
于是汤沐冉故作轻松,含糊言道:“说来也巧,沐笙在西岭修习时与那女道师颇有交情。听闻故人来访,大祭师又不在府上,沐笙……便与故人相约观海叙旧去了。”
“呵,少跟老夫玩文字游戏。”汤铭眉毛一挑,冷哼道:“你妹妹是去跟故人叙旧没错,不过那故人不是西岭的故人,而是肖艆公主。至于你那空无一人的偏厅床上,老夫若是打一杖下去,怕是另外一位故人便要殒命在结界中了吧?”
汤沐冉闻言,心知再难掩饰,低声道:“大祭师既已看破,我也不再隐瞒。天御宗的凌非一道师,或者说是奈罗国的肖歬公主的确正在偏厅结界之中。我已施术助她进入心照幻境,至于她能不能在幻境中觅得前尘魔劫今世所在,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汤铭听了,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道:“汤沐冉,你素来自命清高,自诩不凡,与老夫明谋暗取时从不屑使用任何下作伎俩,唯一一次蹩脚的谎言便是昔日护着天御宗那女道师。老夫倒是好奇,你与肖歬公主素未蒙面,今天怎的为她又再破了例?”
汤沐冉像是被汤铭说中了心事,不愿继续这话题。沉默片刻只与汤铭道:“心照幻境之法我是师承于大祭师,但论纯熟运用自觉更胜大祭师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