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尊。”独赏月色的人转过眼眸, 轻声招呼自院落中徐徐走来的人。
凌非焉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淡然一笑,问道:“是我经脉受了伤,轻功也跟着差了许多么?”
“非也。”初一侧过身,回以欣喜笑容, 应道:“凌尊足下依然轻盈无迹, 不输从前。”
“哦?”沐浴更衣后, 凌非焉愈加神清气爽。方才行功冲穴带来的疲倦和绯红之色一扫而空,就连她一向静如止水的双眸也洋溢着难掩的光辉。原本松软顺滑的发丝尚未完全干透, 还润浸着潮湿的水汽, 芳香撩人鼻息。
言语间,凌非焉已至初一身旁,就这样站定在初一面前咫尺之距。她从未允许自己这般主动的临近那个人, 近得她胸前整齐交叠的衣襟只隔着一层薄薄夜风,轻轻摩挲着那人陡然而动的炽热心房。
如此欲动且静, 欲拒还迎, 恰似百般故意,又似并不自知。凌非焉轻抬眼眸, 悠悠问道:“那你是如何察觉我的?”
初一凝望着面前的人,目光里快要揉出熠熠星光来。她的修长手指亦随之靠近凌非焉的耳畔,但见凌非焉眼中明显泛起了波澜, 便将手停驻在凌非焉的发丝间。
一刹那, 初一以为凌非焉又会下意识躲开她的碰触。可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