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经吗?”谢逢殊答。“那要很多纸墨的。”
绛尘没有说话。
谢逢殊并不懂佛教经文,偶尔问两句意思也兴致缺缺。每次见绛尘抄经,他总是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或者干脆趴在案台上睡着了。只等夕阳西下之际绛尘把他叫醒,让他回家。
虽然如此,却能记得要给自己买笔墨,绛尘没有预料到。
但他只道:“从头开始买吧。”
他们从街头到街尾,一家一家商铺逛过去。谢逢殊看到什么都觉得有意思,放下这个又拿起那个,绛尘也不着急,只在旁边看着。
好不容易逛完整个街市,两人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拎都拎不下了,谢逢殊刚才还逛得高兴,此时也苦着脸看着绛尘。
“好重,抱不住了。”
绛尘两手也已经满了,佛家讲求心容天地,忌讳情绪外露,他却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谢逢殊道:“找个没人的地方。”
街上人太多,两人兜兜转转左拐右拐,终于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谢逢殊还记得绥灵叮嘱他不许在有人的地方动用法术,仔细谨慎的将周围看了一眼,才施诀将所有东西扫入袖间乾坤袋中。
他松了口气,仰头看着绛尘笑道:“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