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就是一场不合时宜的喜欢。
他想着刚才谢逢殊的样子,红着眼,却倔强地不低头。
自己让他伤了心,可是要是哪天谢逢殊知道了前尘之事,大抵只会比现在伤心千百倍。到那个时候,杀身之恨,血海深仇,还说什么喜欢?
绛尘低头看案台上抄了一半的经文,许久之后,面无表情地将它拿起置于烛火之上,一点一点烧了个干净。
谢逢殊冲进屋的时候嘲溪还没睡,正在桌前倒茶喝,被突如其来地推门下了一跳,不耐烦地转过头:“推门那么重做什么!”
他再一抬眼,便瞧见谢逢殊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于是接下来的话通通吞进了肚子里,把杯子一放,问:“怎么了?”
“没怎么。”谢逢殊吸吸鼻子答,“我要睡觉了。”
说完,谢逢殊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任凭嘲溪怎么叫都不理。
嘲溪没办法,又叫来了绥灵和吕栖梧,三个人围着谢逢殊床前打转。一个问“小徒弟,师父明日给你下山买零嘴要不要?”一个问“小殊,师姐去给你煮碗面好不好?”
谢逢殊都没说话,在被子里摇头,只有嘲溪认定他是被后山那个和尚欺负了,气冲冲的取了长鞭要出门的时候,谢逢殊才探出来蔫蔫地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