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扑到了绛尘身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头埋在绛尘脖颈间像动物似的蹭了蹭,才往后一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挂在绛尘的身上问:“真的吗?”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在绛尘耳边,绛尘微微侧了下头。
他一直在想,谢逢殊哪天要是想起了当年的血海深仇,想起了那个拆骨挖心的誓言,到时候他们该如何自处。但此刻谢逢殊的气息近在咫尺,绛尘便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是按住谢逢殊的背,不让人因为仰头的动作跌下去,同时答:“真的。”
他想,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好了,自己欠他一条命,又承他一段情,已经值得。又或者不必到那个时候,谢逢殊还这么小,哪天转了心思,喜欢上了了其他人也未可知。
他前方或许会有更好的人,像他一样干净纯粹,亮堂得像一团火焰。不该是自己这样,看了数万年的生死因果,心冷得像是一块坚冰。
谢逢殊终于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他担心自己太重,又赶紧从对方身上下来,转而去牵绛尘的手。
因为夜风,绛尘的手有些凉,偏偏谢逢殊的手暖得像一团火,绛尘反握住他,道:“走吧。”
谢逢殊还没忘记绥灵和嘲溪,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