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如纸,肩膀微微颤抖着。从脊椎升腾而起的恶寒像一根根生锈的针,刺向他的关节、软弱的血肉,彷佛不戳个稀巴烂誓不罢休。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脆弱的体征数值犹如生命力的倒计时,注射针剂的作用渐渐失效。
他抿住唇,躺了好一会儿,通信器的震动急促得令人心烦意乱,也不知是谁在这个时间点催命般着急找他。
“怎么了?”姜特德还是妥协地将视讯接了起来。
郑旦愁容惨淡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看起来并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你知道吗?”郑旦声音暗哑,“民用版航志系统是不能被随便篡改的。”
姜特德注意到郑旦身后的背景,像是在一个封闭空间,但光线黯淡,只依稀看得出是个驾驶舱。
郑旦声音嘶哑的可怕,嘴角冰冷,“一旦没有密匙进行篡改,它的应答机就会自动融化成一团硅块……除非有人故意为之,提前复刻了密匙。”
姜特德强撑着支起身体,握拳压住胸口,幸好黑暗掩住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看来你有了充足的信息知道犯人是谁了。”
郑旦点点头,稍顷又摇摇头,嘴角好似散出一丝嘲讽,又好似发出一声闷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两眼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