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姜特德沉郁俊美的面孔跃入空气中。
“早上好,”郑旦勉强牵了牵嘴角,“你也这么早啊。”
“早上好,郑先生,”姜特德神色有些憔悴,“我睡不着,可也不敢唐突打扰你,所以......就忍耐到了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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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旦一梗,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拥挤得像塞满人的拉格朗日港。
“如果你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去你身边。”姜特德目光真诚,语气里充满着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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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旦犹豫了半秒,重重叹了一口气,终于卸下坚强,“我、我需要你。”
何止需要,是如同溺水的人在死死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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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听证会在十二区的法院举行。
冰冷的大理石台阶外聚满了人潮,有争相占位的记者和举着标语的不满平民,还有随处可见的led广告飞行器,移动屏幕上轮番滚动着“郑海元案”的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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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循环机发出低沉的工作声,郑旦不安地松开领带。阮沁衣着华贵,发型依旧是一丝不苟,脸上的色彩并不比郑旦鲜艳。房间中央的仿黄梨木雕花门安静地滑开,科里夫衣冠楚楚地走进来,打破了室内一筹莫展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