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器,稳定却没有什么起色。
他将脑袋埋在特纳袒露的掌心里,微微蹭了蹭。
耳朵里是脉搏轻弱的跳动声,还有浅淡的消毒药水味。
“他走了,”林奇喃喃,“你会留下来吧。”
林奇突然背后一紧,僵直的手指似乎动了动,轻触到他的睫毛。
“怎么哭了?”
他好像听见他这样问。
好像,去掉“像”,变成“好”。
***
灯塔塌陷,他们被埋在瓦砾中,黑暗袭来。
郑旦感到自己被拥抱着。
白亚麒在他的背上,缓慢而柔软,又持续地抚摸着。
不温暖,不明快,不刺眼也不喧嚣的怀抱,是他唯一向往,最后归属。
白亚麒褪去所有羽毛,让那些附着在身体里的古老慢慢剥离,掩在地下,沉在海底,隐没在伟大而悲壮的时间里。
“小白,”郑旦紧了紧手臂,“我想吻你。”
白亚麒低下头,送上自己的唇。
他们在这片罅隙里停留,用湿润的津液交换着心跳,就轻轻松松慢慢地让爱充盈起生命。
星系弯曲过,和暗物质碰撞,形成膨胀的波环,把宇宙的光辉吸纳,旧的行星死去,新的行星在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