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雨烈终于认清了事实,他忽然发现当初‘士为知己者死’的抱负已经没有意义了。
义父从来就不是知己者,至多只是一位带着私心的施恩者。雨烈曾经的抱负和信念没有了,连刺客都对他失去了意义。整个刺客生涯里让他义无反顾甚至从没真正反抗过的义父,到头来用自己的一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错的。
既然错了,他便不会带着景昭一直走下去,雨烈忽然想起景昭曾经说他是头倔牛,只知道一往直前。
以前他没得选,但这一次,为了好好地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他要重新做一次选择,杜绝一切会给两人带来危害的事。
就算过程如剜肉刮骨,也是值得的。
景昭懵懵地说道:“这就是早晨你跟我说的事?那……决定好了?”
“是啊。”雨烈轻松地回答,有了这个目标,就好像生活都有了奔头。
他转头给义父上酒,点香,跪拜。景昭就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替他考虑着解散的这个决定。
“我支持你,真心支持你。”景昭郑重地说道。
两个人祭拜完,雨烈牵过景昭下山,边走边说:“我知道你本就不想干刺客,虽说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大可以不再接任务。可以后的事不好说,从皇宫出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