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方丈继续他的感慨:“说是出家人修心。但老衲终究是被世俗的眼光拘束住了,不如江宗主敢破釜沉舟的大气派啊。”
江云崖被他说得差点哭出来了。
可不是么?破釜沉舟到道尊情敌身上去,天知道外门管事眼睛怎么长的?
无尘方丈见他眼睛微红,似有泪光,慈爱念一声佛号,心里想着:
如江宗主这般的人真是太少了,分明舍己为人愿意成人之美,偏偏被人略微夸赞两句就到如此不好意思的地步。
唉,太少了。
看来老衲以后还有得学。
而另外一头三人所在的场面陷入尴尬。
卫珩只简简单单嗯了一字以后不曾说话,谁也琢磨不透他是什么心思。
舒遥平生头一次尝到词穷的味道。
毕竟他总不能说“师父,我爱她爱到要死要活,希望您能够成全祝福我们结为道侣”罢?
五人里最想溜下玄妙峰去的破军当然不会说话。
无尘方丈正为自己的眼光狭隘惭愧不已,于是他抓紧这个机会,微笑着开口为舒遥破军两人说话,以表一二歉疚之意。
无尘方丈很能理解卫珩的心思。
毕竟做师父的嘛,总是担心徒弟这颗白菜好端端的被猪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