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笔揭过。
要破军不是旁观者清,且知晓卫珩说是正人君子也是正人君子,说是不擅风月也是真不擅风月,他说不定真会以为卫珩不过是被舒遥执着心意打动,无可奈何之下的施舍而已。
不然普天之下,有哪个正常人会一口承认得如此爽快磊落的?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历经沉浮如破军,也不由得茫然无措起来。
所以说现在局势究竟是个怎么错综复杂的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在哪儿?
最重要的是,我该帮哪边出手?
卫珩正措辞道歉言语时,舒遥轻轻点了点头,轻轻说:“我明白了。”
如有选择,舒遥其实不是很想明白。
但明晃晃的事实摆在他眼前,舒遥又不是傻的,怎可能不明白。
他垂眼,长睫如翅遮住眼里神色,大笑出声。
那笑声固然夸张,却一点也不癫狂,相反可以说是清醒极了。
正是清醒,凄厉意味才更重。
仙魔两道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说话。
玄和峰主手指绞紧剑穗。
完了。
她和破军一样悲观想。
没想到,她当初担忧贪狼使会因被她师兄欺骗感情,挟寒声寂影打上玄山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