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和卫珩大打出手,说不得要便宜了深渊。
和他感情上的事情不说,卫珩是实打实,救了他两次性命。
舒遥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
剑光消散,眼前的黑暗沟壑也换了一片场景。
他们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土地。
天空昏沉沉的,色泽斑驳,似块久未擦洗的巨大破旧抹布,什么颜色都有,独独缺了本该独属于天空的那一抹明亮青蓝。
也缺了一轮高挂在天空上,遍洒光辉的太阳。
有的仅仅是从天幕之外透过的浑浊光辉,像是夜至深时,农家窗户里一豆燃至昏黄,底下油盏脏污的昏暗油灯,莫名让人不舒服,见了眼皮沉沉打战。
这里的风随意一刮,都像是卷着妇女号哭,婴儿悲啼,一声声,一句句,全是饱含着血与泪,肉和骨般的痛苦,连空气也莫名有种腥锈味的潮湿,仿佛下一刻就要血淋淋坠下鲜血在指尖。
舒遥这个在魔道久待的,尚有些不习惯。
他略用一息的时间平复镇定下来,再抬头远望。
大乘的眼力,足以将方圆千里,一览无余。
所见大出舒遥意料之外。
他望见的,全是不见底的荒野,没有城镇乡村,高则欲耸立云端的楼阁直上,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