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词。”
“原来如此。”
皆空方丈是千年一见的好涵养,好耐性,被他们阴阳怪气唱多簧讽刺也不动怒,只客客气气道:
“贫僧明白了,请诸位稍待一二。”
说罢他旋身回房,从袈裟扬起的那一阵风来看,皆空方丈简直是一刻也不像在这见鬼的地方,和一群脑子有坑的人多待哪怕一息。
随着皆空方丈的一转身,有些东西已然悄无声息得变了。
它们变得如此平缓,像是山间微拂的清风,水面上滑过的涟漪一样理所当然,四时轮转,万物生灭,皆是世间再寻常不过,再细微不过的事情。
以至于舒遥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直至身边的声音渐静,低头举目,只有他一个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在青石地砖上徘徊动作。
青石地砖???
舒遥倒吸一口凉气。
就六道寺那没凉口香火的小破寺模样,哪里像是铺得起这样崭新光滑的青石地砖?
舒遥记得他进来时,脚下的砖石斑驳开裂,要么是干脆毫无堆砌的结实泥土,上面仅仅铺着一层落叶,踩起来咯吱作响。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的猜测似,耳边佛语经纶梵唱般响起,袅袅不绝,绕梁不去,像是几欲和风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