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把他弄醒了,也不好解释。
他最怕的,是弄乱现在相处的和睦。
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不再沉溺过去,这当然是好的,只是他该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寻求伴侣呢?
他没有。
他这么爱他,却不能轻易说出来,他几乎要把这句话说烂了,已经没有含金量了,他该怎么说“我想要你,想跟你一起共度余生”这句话?
祁炀站直,叹口气,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走出去,关了灯,轻声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慕迟爬起床,他想起了昨晚的事,祁炀送他回来了,现在家里没人,他应该是回去了,慕迟就给他发了条短信,道了声谢。
他起床做早餐,比起西式,他还是更喜欢本土的生活状态,打了两个鸡蛋,炒了一碟小菜,烹饪上米粥,他靠在一边尽管等候了。
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慕迟今天不必出门,鼎盛的工作还有两天才开始,他设计的活儿不必死守在办公司,也不用定时定点的打卡上班,他只要能出样图就够了,一台电脑和纸笔,他其实在家里就能完成设计。
七班的群里有人热闹的晒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抓着一些鸡皮蒜毛,年轻时问都没兴趣的事聊着,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