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满咒文的薄纱,予光抬起头来望着他,泪流满面,她想自己现在一定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是再怎么样,都不如那颗被击溃的心狼狈。
    如果她没哭,或许还能撑过这一夜,可是她却无法不为他流泪,当他毫不客气地支使着黑暗的触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那天为什么要说是你杀了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自杀的。」
    雍业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一句,愣了一下而后退了一步,才露出有些嘲讽的笑:「你既然记得,又为何要问我?你选择那样的方式死去,不就是怨我不愿出手与你一同挽救崩毁的世界?你拋下我,使我孤身面对没有你的世界,不就是要让我深刻的记得,你是死于我的冷漠。」
    「不……」
    予光想要解释,黑暗中的触手却突然将她狠狠拉高吊起,引得她惊呼出声,雍业则声音暗哑地说道:「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杀了你,我也是这么认为,你又何必要问我这一句?」
    她选择如此狠烈的方式离去,对他来说是无比痛苦的回忆,在长久反覆的煎熬中,他开始逐渐怀疑自己当年记忆的真实性。她那么恨他,恨到用那样的方式离开他,他又怎么不恨、又怎么不自责?恨她从来不把他放在心上,恨她轻而易举放弃那份感情,恨自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