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俊美,下垂的睫毛纤长而卷翘,鼻梁高挺秀致,下颌弧度却猛然收紧。此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背靠着书架,一只长腿屈起顶在琴桌前,一只长腿随意地摆放在地上,从琴桌下面穿行,大大咧咧地晾着修长的玉足。
他便是长大的南宫流觞,在十年前申请担任藏书阁守门人一职。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响动,而他并没有提前收到通告,侧耳倾听之下,他无比精准地甩出了一枚银针。对于失明的他来说,杂乱的脚步声和放大的呼吸声清晰地在他耳膜边响起,以及南宫无伤那熟悉的嗓音:
“没受伤吧?”
南宫流觞轻缓地站了起来,冷冷淡淡地问道:“何人擅闯藏书阁?”
“是我,南宫无伤。”已成为战王的南宫无伤的语气同样不是很好,“南宫流觞,你这个乱伤人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别以为自己是国师,就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南宫流觞轻轻重复一遍,“某早就失明,自然目中无人。怎么,你战王有能耐,能让我目中有人?”
南宫无伤:“……”这个人忒能说,我忍。“古月,你想看什么书,问他便是。有我在,他不敢伤你。”
古月?!古月?!古月?!是他!这个名字在无数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