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心想,我干嘛怀疑“江易安”是不是沈问澜,沈问澜这不就在眼前了吗。就在那座山上,然后一会儿肯定要跟我单独谈话,也不知道要谈什么,总之今天轻松不了——我愿意再瞎一只眼,我不想见。
季为客乱七八糟的想着,他一会想,沈问澜一会儿会不会先来跟他打一架。一会儿又想,他会不会逼着他再练剑。季为客知道这几年他身上原先那些肌肉都没了,沈问澜看见他这小身板,会不会下手轻点。
他完全有理由和沈问澜大吵一架,甚至刀剑相向都有情可原——但他始终没办法让自己这么做。
结果他五年前做了。
等到那些烧的心口生疼的怒意消散之后,只剩爬在心上的恨一口一口把记忆里的沈问澜抹上浓重的黑。等他如今再想想,那时理所当然的举动竟有些不可理喻,再随五年的黑暗岁月沉淀,他竟有些记不得沈问澜的样子。
他刚才摸“江易安”摸了半天,只是摸了个——那人没带□□。
剩下他也辨别不出什么了,季为客素来没有摸别人脸来看别人长啥样的癖好。再者,沈问澜仙风道骨,也实在不是会委屈自己隐姓埋名跑到他身边去的性子,更不会故意让人捅一堆伤,除非他有病。
季为客不爱和别人说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