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仍旧历历在目,扎在手上的针,钻进嘴中的蛊虫。不被允许的惨叫与哭泣,发出声音都成了奢求。
    他的手无意间动了一下,仿佛镣铐还黑黝黝的圈着手腕一般。
    暗无天日,整整两年。
    沈问澜啧了一声不愿再去回想,抬眼看他这样也觉得绝对喝不下去药,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更发觉他那手冰凉颤得不成样子,心下又是狠狠一疼,咬咬牙,沉声道:“为客,喝完药一会儿给你做茯苓饼,听话。”
    季为客眼睛上的黑布被蹭掉一些,此刻下意识睁开未被挖走的左眼,然而毫无焦距的无神瞳孔布满血丝,顺着眼角仍滑落着血滴。他喘着粗气,说话时呼吸困难。
    “师父……我……”
    他费力咽下一口腥甜,翻过身来仰面朝上,嘶哑道。
    “我有点……听不清……”
    沈问澜眼睛红了,他低低咒骂一声,抓过那碗药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苦的饶是他这般人也险些一口吐了出去,他好歹没吐出来一丝,立刻欺身压上床上的病患,没有丝毫犹豫俯身下去,嘴对嘴灌了他满嘴的苦香味。
    费力的喘气声瞬间成了艰难的吞咽声。沈问澜尝到了一嘴的血的腥味,而那十指相扣的手在季为客无意识间缓缓收紧,最终牢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