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将近十几年不见的黑暗再次黑黝黝的缠了上来。
他一向睡得不深,半梦半醒间梦的却是真实。
他梦见手上冰凉的铁铐磨得那一片的皮肤泛红,梦见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梦见手上泛着寒光的银针。
他梦见手上的血,梦见他自己将银针插进各种致命处。
他想死,但死不了。
他甚至听见有人隔了好远,轻声叫他。
“遥远。”
“遥远,遥远……你不能死。”
“你是最成功的……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心血……。”
他被人捏起下巴,一只黑色的虫钻进了他的嘴。
他听见期待的笑声。
沈问澜终于从半梦半醒中挣扎过来,迅速翻身起来扒着床板干呕半天,又捂着自己的嘴缓了好久,大口喘着粗气,眼前方才渐渐清晰起来。天已大亮,他反应迟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颤着长出一口气。
“遥什么远,”他转头看着凝风,眼前迷离,自言自语道,“……不认识。”
武林大会。
逍遥谷地处郊外,确实是块山水宜人的宝地。据说当年逍遥谷谷主情场失意,几杯酒灌下去,酒力不胜到处乱晃,晃到了这么一块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