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家说的话就更加委婉了一些,但是夏安然经过长期的应试教育,非常熟练得掌握在一段文章里面寻找中心话的技能,哪怕他们说得再婉转,他也能将外头包裹的花团锦簇给扒开,露出最赤裸裸的利润交换。
第三日的时候,商人们已经懒得再找掩饰了,钱、利、货、人脉;损失、赔偿、成本、风险,均都一一被列出,最初的结盟队友在夏安然被迫的站队中慢慢发生了变化。
原本互相默契的配合,因为他的乱拳给打乱,闽地商人自然想要薛家的线,但是同时他们也想以最小代价用薛家的线。
问题在于,他们所经营的范围,不可能没有重合。比如布庄生意就肯定和染坊生意有一部分交叠,药材生意和香料生意也会有一部分冲突。
薛家要利润最高成本最低的,谁让步?还是谁都不让步?
我让你不让,心有不甘,彼此都不让,是要得罪薛家?
要双赢?那就彼此都要退步。
薛蟠后来渐渐发现,其实和这些大佬们谈生意很有趣。
因为等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已经不会再和小商贩一样锱铢必较了,他们仿佛天然带着一种使命感,将闽地产品卖出去的使命感。
如果他问夏安然,夏安然就会告诉他这是一种叫社